“欸，你最后一道题算出来多少？”
“根号二。”
“什么？根号二？不会吧，我算出来根号三啊。”
左耳边闹哄哄的议论着数学答案，戚年难受的换了个姿势，将左耳藏进手肘里，降低噪音。
不想右耳又进来高高低低的讨论声，“数学填空题最后一道，你们是一个答案还是两个？”
“我算出来两个，正负一。”
“我也算出来两个，但负一明显不能取，只留正一。”
“哪有，两个都能取好吗！”
“不能，有个限定条件你没算出来吗？就是那个那个……哎呀一时想不起来了，反正就是只有正一。”
自己这是怎么回事？离婚前一天没梦到和贺骁的种种过去，反而梦回了读书时候？
这熟悉的根号，应该是高中学的吧，而且其中一个声音还有种久违的熟悉感。
“我不信，绝对两个都能取，不信咱们问阿年。”
又是这道熟悉的声音，这不是……埋藏在心底的记忆眼看就要破壁而出，戚年忽然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人用力摇晃了下，“阿年，你快醒醒，别睡下午觉了，起来对答案。”
叫他的人手劲有些大，他清晰的感觉到一丝痛感。怎么回事，这个梦为何如此真实？还能感觉到痛的？
戚年被晃得难受，不得不撑着身体起来，眼睛一睁，眼前一一映出好几张陌生又熟悉的脸——好像是高中同学。
尤其是自己右手边的同桌。
板寸头，大高个，右眉毛里有一条斜痕，看着跟混子一样，但其实他性格很好，成绩也很好，一直在文科年级前二十，考上211、985丝毫不在话下，然而世事无常，他因为一件事坐了三年牢，出来后，远走他乡销声匿迹，那之后，戚年再没见过他——这个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最好的兄弟。
没想到自己会梦到周珂，好多年没梦到过了吧，戚年有些感慨的扬唇笑了，张开双手一把搂住兄弟，“周珂，好久不见了。”
虽然是在梦里，但我也很高兴，你一人在外，过得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