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西辞坐在马背上,看着大黑不舍地在她身边绕着圈,心里竟平静了下来,脊背也随着沈凭舟的指导挺拔起来,身体配合着雪青颠簸上下起伏着。

    如果忽视掉马下拉着缰绳的沈凭舟,倒还真像是个骑术娴熟的西北姑娘了。

    “不错,比我学骑马的时候灵巧多了。”沈凭舟好不吝啬自己肚子里那些夸奖的话语,“这要是给其他人看见,是怎么也猜不到你竟然是个初学者。”

    他笑意盈盈仰着头看着坐在马背上的越西辞,可越西辞依旧沉浸在自己“会骑马了”的兴奋中。她的脚不安分地晃荡着,期待地盯着沈凭舟拉着缰绳的手。

    “你要不然松松手,让我自己试试。”她提议道。

    沈凭舟脚步一滞,疑惑地抬头看她,“你确定?”

    越西辞忙不迭地点头,满眼的跃跃欲试。

    沈凭舟松开缰绳,眼中划过一丝不明所以的深意。却依旧跟在她的身侧,好像时刻准备着当越西辞掉下来之后扶住她。

    越西辞一手捞过缰绳,下意识地在手上缠了几圈,然后一夹马腹,自信地骑着雪青在湖边溜溜达达。雪青温顺的紧,任越西辞驱使,却依旧不紧不慢地往前踱步,又一点点加速,直到雪青撒开了四只马蹄,飞速地奔驰起来。

    月光紧紧地黏在越西辞的身上,照耀着她前行的草地。越西辞的眼前的景色接连变换着,激凉的晚风在她的耳边呼啸而过,留下阵阵尖啸。

    越西辞大声笑了出来。

    银铃般的声音被晚风带到沈凭舟的耳边,清澈,动听。

    越西辞骑着雪青饶了大半个湖岸,直到没了力气才拉住了缰绳,等到雪青停地稳稳地,才从马背上翻下来。

    刚落地的时候尚还残留着失重感,叫她的脚步蓦地一错。

    雪青站在她的身后,将自己坚实的身躯挡在她的身后,立的稳稳的让她靠着。它温顺的偏了偏马首。越西辞感到耳边传来一股热气,她感觉痒痒的。

    她偏过头正对上雪青那双黝黑的大眼睛,笑的弯了眉眼。

    越西辞伸手抚上了它光洁顺滑的鬃毛。雪青乖巧地让她摸着,“咴咴”地叫了两声,就连越西辞也能听出它叫声中的愉悦。

    越西辞伸手从袖子里掏了掏,掏出一个果子递到它的嘴边。雪青的叫声更加欢乐了,整齐洁白的牙齿“吭哧吭哧”地嚼起了果子。

    沈凭舟看愣了,“你从哪掏出来的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