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贵妃轻轻瞪了他一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道：“你啊，一天到晚只知道风花雪月，就没干过正经事，已经长这么大了，也该懂事了。”
顿了顿又嘱咐道：“待会儿给你皇祖母弹琴之时，可千万不要告诉她这曲子是在百花楼里面学的，别到时候没讨到她高兴反倒给她气坏了。”
司徒煦乖觉地点点头：“儿臣平常做事虽然有些胡闹，但这种场合还是知道分寸的，贵妃放心。”
舒贵妃对他的听话十分欣慰。
而后才偏头打量起云卿来。
脸上虽挂着笑容，眼中却并没有多少笑意。
“这就是你上回进宫时跟本宫说的那个女子？本宫看着觉得不错，只是为何蒙着面纱？”
云卿不知道司徒煦上次进宫到底和她说了什么，却也能够从她的话中听出一些门道，看来他并没有透露自己的身份。
她没有答话，只微微偏头看着司徒煦。
司徒煦朝她笑了笑，那笑容不似平日一般温柔，带着一丝疏远。
他看着她轻轻道：“把面纱摘下来吧。”
云卿有些错愕，不知道他在卖什么关子，手上并没有任何动作。
司徒煦看了舒贵妃一眼，眼中似是有些无奈，而后亲自动手把她的面纱取了下来。
云卿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看了他一眼之后，转而面向舒贵妃。
“臣女见过贵妃娘娘。”
在原主的记忆碎片之中，舒贵妃曾见过她两面，一次是她和司徒容成婚之前，一次是成婚的第二天去宫中谢恩之时。
舒贵妃说不定还记得她这个前儿媳，她心中没有底，只能按保守的自称来。
果然，舒贵妃在看清她的正脸之后，脸上的笑容渐渐湮灭，多了一丝震惊。
“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