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en与惠萍离婚时,我心里非常难过。两个都是我的好朋友,我以为他们互相找到真Ai并能走到最後。可是在品叡七八岁时,惠萍说她撑不下去了。

    我问她:「已经相处这麽多年,为什麽呢?」

    她说:「Ken心里长住了一个人。我本来以为没影响,但我发现时间越久,我越难容忍。他尽力做个好爸爸,好老公,却活得像魁儡一样。我认为离婚对彼此都好。」

    外遇吗?找对方与Ken出来谈谈看!或许有转机!我这样跟惠萍说。

    惠萍说不用,没有外遇,而且那个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在Ken心里活着这麽久。

    我劝惠萍:「难道是忘不了的初恋nV友?不要太钻牛角尖,那是过去的事。」

    惠萍说:不是初恋nV友,他对她的感情,一直没有过去。

    Ken留下品叡,惠萍带走呈佑到A市生活,离婚後的他们两个,看起来都没有很难过。但是我却很难过,我哭了一个礼拜,哭到阿皓受不了念我:「我觉得我们离婚你也不会哭成这样!」

    「我以为他们顶多跟我们一样吵吵闹闹,日子也就这样过下去,怎麽会离婚呢?」我抓起阿皓x口位置的衬衫狂擦我的眼泪。阿皓还对我开玩笑的说:「小姐,这件衬衫很贵的。」

    最令人难过的是,我的朋友本来就不多,最好的朋友就要离开C城,以後要多久才能碰一次面?阿皓用宠Ai的眼神看我哭,并用他的两手把我的脸整个捏开:「你就这样天真呆傻的活着就好!」这跟我天真呆傻有什麽关系?

    你就把我惯的天真呆傻到没有处事能力,却放下我自己走了。好不负责任

    葬仪社请我们挑张阿皓的照片,作为灵堂的照片。我想不起来阿皓最後一次拍照是何时?坚一拿起阿皓的手机滑了滑内存照片,除了几张与我的自拍,里面几乎都是Si产品的照片,没有一张适合。他只好拿起我的手机翻找,总算找到一张在登山时,拍的最正的一张。当初要拍这张照片时,他还拒绝我,说有些白发还没染黑不要拍,真的是老了也要帅就是了?

    葬仪社不经意的一句:「不到50岁啊..算年轻耶..」

    虽然他是惋惜,但我听得心很痛。不是说好要活到互相推轮椅的日子吗?以後谁来推我的轮椅呢?

    葬礼来来去去很多人,这十来年,我送走了公公、婆婆。送走公婆时,是我与阿皓跪在灵前。现在送走阿皓,是他的三个小孩跪在灵堂前。我一直躲在房间内,拒绝任何人的安慰,我才不管什麽礼数,现在的我跟Si了没两样。外面的事都是坚一,羽柔去打点,他们一开始还会来问我,但我都说随便。Ken便以长辈身份强势介入葬礼的事情。我就更不用见客了。

    「我知道你很难过,但我还是必须跟你讨论一些事。」Ken直接进房,坐在梳妆椅上。

    「什麽事?」我躺在床上背对Ken淡淡的问。

    「你们所有的投资,除了Si直接经营,其他都是GU东,GU份过户要全部过户给你,还是要按b例分配给你跟小孩?还有Si那边,需要人经营,以前都是阿皓在管的,现在阿皓不在,我看坚一也不熟,是不是先请管理公司介入管理,等坚一毕业能回来接手再看着办?还是,你要打起JiNg神试试看?」

    「我一定要现在决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