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走到门外，侧过身看女人关上门，走到他身边。他低头轻声道：“酒里加了东西。”
叶倩倩抬头看向他，眼中闪过片刻的惊讶，十九眼神清澈，不像在撒谎，她犹豫了一下，走到一旁抬起手腕对着终端说了几句，期间视线没有从十九身上离开过。
知道她是在尽责执行男人的命令，十九也只是笑笑。向前走几步，靠在窗边，随手推开窗户，夜里冰凉的空气扑面而来，把他微微发热的头脑吹醒不少。
十九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抬眼望向没有一颗星星的天空。四处一片昏暗，楼下传来隐隐的音乐声，也像离得很远，几步之外女人低声吩咐着，话语听不清晰。
十九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他知道方才是冲动了。
闭上眼，又想起男人深黑的眼睛，被他松开后缓缓收回的修长手指。
有那么一瞬间，他竟真的担心，男人不会拒绝那杯酒。
十九低头，轻笑一声，清澈的眼睛里划过一丝淡淡的无奈。他掏出衣服口袋里的打火机，掀开盖子把玩着，这是老板送给他的，连着还有一盒烟，十九看过生产日期，竟然还没过期。
记忆里，他是会抽烟的，但是好像很少抽。
十九心里有些烦闷，手已经伸向了另一边装烟的口袋，却又收了回来。想起隔着一扇门的男人，不知怎的不太想让他闻到自己身上烟的味道。
羿燃，羿先生。
十九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摸到唇角微笑的弧度，想起了那人后，就自然存在了。
他发觉自己对那个人真是生不出一点气来。
身后传来脚步声，片刻后女人微微关心的声音响起：“你没事吧？”
十九松开手，转过身，靠着窗口，背后是一片昏暗的天空。他个子高挑，肩背挺直，坐在羿燃身旁时看不出来，直到叶倩倩站在他面前才体会到他身上那种奇妙的感觉。
让人不自觉地想要亲近。
十九看了眼她手中握着的绿色小瓶子，像想到什么，忽然笑弯了眼，真心的笑容到底和习惯的不同，语气顿时也轻快许多：“这是他给我的？”
“啊，是的。”叶倩倩愣了一下，很快回过神来，摊开手掌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