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冬天,公司外派我们部门去S市学习,我和小组的几个成员被安排在距离市区比较远的豪丽酒店居住。

    我去超市买完饮用水回来,电梯就快要合上,轮椅上的青年忽然闯进我的视野。

    他的手扶着轮子,因为焦急登不上电梯微微泛红的耳廓,还有他病号服里那只空空的裤管,都让我前所未有的心动。

    我替他挡了电梯门,让他顺利乘上电梯。因为不方便转身,我们就这样面对面。

    “谢谢”他先开口,然后用他狗狗般虔诚的眼神仰视我,手攥着把手,指尖用力得泛白。

    电梯里只有我们两个,我能感受到我的心脏跳个不停,电梯里的空气开始稀薄,周围的氧气渐渐离我而去,全都包裹在他周围。

    还没等我回答他,电梯“叮”得一声到了他的楼层,他费力地挪着轮椅倒退出去,我却鬼使神差地扶上了他的轮椅,帮他转了个圈,推着他下电梯。

    我知道我这和那种好心帮助别人的满足不同,我心底还有一种更加冲动的情感,我想要去隔着薄薄的病号服摸一摸他的残肢。

    我问了他房间号,一路推着他到房间门口,

    “真是谢谢你啊,好心人,要不要进来坐坐”他笑眯眯地望着我。

    我已迫不及待,顺手接过他的房卡,刚一打开门,穿堂风扑面而过,“这么冷的天,怎么不关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