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格外安静,连一丝响声都无。只有慕言的呼吸声,静静响在秦其耳边。

    秦其跪坐在慕言身前,表情平静,平时的胆小和羞涩从他眼神中褪了干净。他安静地看着沉睡的慕言,眼神晦暗幽深,两只兔耳朵直直地翘着。

    慕言依旧在沉睡,呼吸平缓,似是对身边换了人一无所觉。双手双脚被捆缚住,动弹不得。脖颈修长白腻,在昏暗的红光中,显出一分平时没有的脆弱。

    纤细的让人觉得,一把就可以扭断。

    清冷,易碎。

    秦其的呼吸忽然乱了几分,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眼中红光瞬间加深。

    几秒后,秦其轻轻吐出一口浊气,恢复平静。

    “言哥?”秦其轻声开口,软软的,羞涩胆怯。两只兔耳朵也随着声音微微颤抖。

    慕言没有听到,依旧呼吸平稳地沉睡。

    “言哥?”秦其稍微加大了音量,叫完还小心地回头观察了一下萧墨离他们,以防被萧墨离他们听到。

    慕言依旧没动。

    “言哥,言哥!”秦其小心地伸出手,在慕言清瘦白皙的手腕前停留一瞬,手指将探未探,却在下一秒抿抿唇,移到了有衣服包裹的小臂上,轻轻推了推。

    “嗯?”慕言终于被惊醒,懵然地睁开眼,声音中还带着微困的尾音,微微上挑。平素清朗的声音因为困意,添了几分低沉磁性,听的人心跳微微加速。

    秦其将刚才触碰到慕言衣服的那只手背到身后,在慕言看不见的地方,轻轻揉捻,眼中有一瞬的痛楚和迷醉。

    “秦其?你怎么来了?”慕言疑惑地眨眨眼。

    “言...言哥。”秦其将手轻握成拳,从背后收回。抬眼看着慕言:“老大他...”

    “怎么又是说萧墨离的。”慕言轻叹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如果你是想来劝和的,那就不必了。呐,你也看到了,”慕言伸出自己被捆得紧紧的手和脚:“是他先宣战的,我可什么都还没做。”

    秦其睁着大眼睛,眼里似有泪珠,将落未落。他害怕地一缩肩膀,声音也带上了微微颤音:“言哥...老大他就是一时情急,你不会真的和他闹翻吧。”

    慕言无奈:“秦其,如果你真的想要劝和,也应该是劝他,而不是来劝我,当然就算他想求和我也是不会同意的。就冲他把我绑起来,这一架,就是不能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