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遇明走回去，又顺便把窗户关上，窗帘拉紧，探进来的那几束阳光就被隔绝在外，办公室的光线一下子暗了许多。
“关个门而已，就怕成这样？”
说着他伸手去碰程既舟的脸，却被程既舟躲开了，于是他直接按着程既舟的肩膀用力往下压，程既舟被逼得跌回了椅子上。
肩膀被捏了两下，程既舟随之轻颤了颤，只觉得有炭火在那里炙烤。
“你看，我甚至都没怎么碰你，你就开始发抖了，就这样，你怎么和我斗？”
程遇明看着程既舟的神情净是嘲弄。
程既舟睫毛轻颤，嘴唇抿了抿，抬头迎上程遇明的目光，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其实你的手段真的很拙劣，只会通过施暴来让别人低头，我随便雇几个打手也可以做到，而且都不用自己动手。”
说着还嗤笑了一声，“你这样的，跟我小学时，嘴里说着‘有本事放学后别走’的那些人，有什么区别？”
甚至越说越勇，“人在越无能的时候，就越会通过暴力来满足自己的征服欲望。”
程既舟扯下程遇明的手，肩膀顿时轻松了不少，他仿佛什么都明白了。
“而恰好首脑把我分配给了你。之前我就有过疑问，怎么有人能心安理得地对自己哥哥做那些事？”
他说话的语调逐渐升高。
“现在看来，只要他能满足你做上位者的快感，你根本不在乎，也不在意那个人是谁，哪怕那个人是你哥哥，有血缘关系的哥哥。”
他站了起来，伸手轻蔑地拂了拂程遇明的肩头，“或许，征服比自己年长的哥哥，更能让你感到兴奋。”
又叹了口气，故作怜悯地看着程遇明，“说真的，你去看看心理医生吧，健康成长，比什么都重要。”
程遇明盯着他的脸，突然哼笑出声，“说得很好，答案都是对的，可惜，拿错了考题。”
程既舟表情僵住，心一沉，“什么意思？”
“有暴力倾向的人确实喜欢抽刀向更弱者，那是因为他们本身就是弱者，就算他们拥有一定的成就，但他们本质上还是弱者。寻找更加弱小的人，能满足他们那可怜的自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