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怀里的应哥儿,一看见他喜欢的初姑姑,软软糯糯地喊了句“初姑姑,抱!初姑姑,抱。”,开心地伸出双臂,迎接阮念初的怀抱。

    阮念初的心一下子就被他这副可可爱爱的样子萌化了,向前一步,轻车熟路地抱起他。

    “这孩子在马车上念叨了一路初姑姑、初姑姑了。”小张氏见自家儿子一脸傻笑地搂着阮念初的脖子,脸上的笑意更盛了,温声细语地替儿子诉说他的思念,怕她抱久了会累,迈步走过去,一边接过应哥儿,一边笑言道,“我来抱吧,这孩子越发的沉了,稍一抱久了,两条胳膊就酸疼酸疼的。”

    阮念初想着自己还有正事,何况应哥儿还要在家里待很长时间,便爽快地把应哥儿放到小张氏的怀里。应哥儿的奶嬷嬷见了,立即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接过应哥儿,恭敬地说道:“让奴婢来吧。”

    “张家伯母,外面天寒地冻的,咱们进去吧。”阮念初说着,便引着众人前往乔雨霏的萱草堂了。

    青石板路上,于千凡不同于张家婆媳,她是第一次来元府,当她经过花园,看见阮念初用素布精心搭建起来的花房时,忍不住好奇地问道:“初儿妹妹,这个白白的小屋子有何用处?”

    在前面引路的阮念初闻言,停下脚步,转过身去,笑盈盈地答道,“千凡姐姐,初儿喜欢花,所以搭了个这样的暖房,让寒冷的冬天也能繁花似锦、鸟语花香。”怕母亲等着急了,便轻声提议道:“等见过我母亲,咱们等会儿再带应哥儿来这玩耍吧。”

    应哥儿一听“花”和“玩耍”二词,激动地手舞足蹈,嘴里不停地咕哝着:“玩花花!”

    众人随即喜笑颜开,笑着往萱草堂走去。

    正屋内,张夫人和乔雨霏手拉着手亲昵地坐在美人榻上,小一辈的则坐在了她们下首的圈椅上。

    “雨霏妹妹,你的风寒可好清了?”张夫人一脸关心地看着乔雨霏,轻声问道。她们自小就认识,是难得的闺中好友,私下里都喊彼此的闺名。说完,像是回忆起什么,捂嘴偷笑,笑盈盈地转头看着一旁的云嬷嬷问道:“云嬷嬷,雨霏这次是不是又跟儿时一样,百般拖延不肯喝药?”

    云嬷嬷闻言,脑海里又浮现出夫人不肯喝药耍赖的样子,眼睛笑成了弯月般,无可奈何地笑道;“是啊,打小就这样,如今都成了两个孩子的母亲了,还是如此这般。”

    此言一出,屋内的众人都不禁失笑。

    “原来伯母也知道母亲一喝药就会百般推脱啊。”阮念初轻笑着出言,然后将含笑的目光看向乔雨霏,打趣道:“母亲,这下就连应哥儿都知道了,您以后可得老老实实的喝药给他做个好榜样。”

    “你这孩子,竟然敢取笑你母亲。”乔雨霏被众人说的羞红了脸,面红耳赤地看着阮念初,佯装生气道。“应哥儿,来元祖母这,好久没见了,让元祖母好好抱抱你。”说着,目光看向软软糯糯的应哥儿,试图缓解自己的害羞。

    奶嬷嬷闻言,轻步上前,把小小的孩童轻轻放进乔雨霏的怀里。

    “初儿不敢,初儿知错了。母亲大人心胸开阔,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女儿这一回吧。”阮念初看出了母亲的害羞,随即换了种方式帮她解围。

    在座的人见她如此言巧卖乖,再忍不住笑意,大笑出声,屋内一片欢声笑语。

    “雨霏妹妹,我可真羡慕你,有初儿这么个天真烂漫、能说会道,小嘴能甜死个人的女儿。”笑了一会儿的张夫人,爱怜地看着阮念初,艳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