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他还担心是不是唐清求欲不满到年纪了。助理的嘴角抽了抽，他看了眼舍不得放开手的唐清一眼，轻咳一声。
视线轻飘飘地瞥向这位助理，顾念倒是对他还有点印象，因此笑着点点头。正打算说点别的，抱着资料的叶箜就像个鬼魂那样无声地冒出来，他看着顾念试图挣扎。
“停。”打断即将开口的叶箜，顾念揉了揉眉心。
“你知不知道两百多个新材料意味着什么？一个材料半年能研发出来已经是奇迹了，两百多个我起码需要研发100年，我现在22，我有命活到122吗？”
她站在那里眼神淡漠，叶箜抿了抿唇，他欲言又止地注视着顾念，最后还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真的觉得你要是还是坚持这个方案，你直接把我杀了然后制作成机器人都比你这个方案靠谱。”顾念啧了一下，她回望着叶箜，神情莫名带着一股认真。
而叶箜似乎愣了一秒，他的目光暂停了许久，最后歪着头低喃:“可是你是女生。”
这个回答有点不对劲，以至于在场的人都懵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雷霆挡在顾念的身前，他紧皱眉头死死盯着这位疑似疯了的人，刚想把人赶走，身后的少女就懒洋洋地走了出来。
浅色的瞳孔与对方的眼眸深浅交错，半晌后顾念掀起眼帘，没有感情的回应:“嗯，感谢一下我是女生。”
字句之间还带着懒音，她完全没有把叶箜的话放在心上:“你有两个解决方法，一是把你的设计改掉，二是自己单干吧。”对于叶箜那个堪称恐怖的念头，顾念连提都懒得提。
几人间的氛围诡异，本来应该害怕的少女只是安安静静地和那个想过取她性命的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而另外几人特别是唐清的助理忍不住瞪大眼，完全不敢相信会是这样的发展。
粗略地点了点叶箜哪些是不可能完成的材料，顾念说完就想走了，可还没走一直在不远处观望的人就走了上来。
眉梢微微挑起，少女的眼底映出来者的五官，紧接着又慵懒地垂下去:“陈助，找我有事？”
他提着一个标志性极强的盒子，对上顾念看似清澈实际散漫的眼神后顿了一秒:“顾小姐，这是席总让我交给你的。”
“你们剧组的所有服装也将会由我们免费提供。”
接盒子的手在半空中停了停，顾念终于多了分审视，她看着陈助沉默不语。
“席总希望顾小姐可以大人不记小人过。”
“嗤。”冷笑了一下，顾念终于接过今年刚出的高定，她打量着站得笔直的陈助，双手抱胸:“知道了。”也不知道程越到底哪里惹到席玺了，她不过是点了一句就被席玺赶着送礼。
眼底多了一点疑惑，但又被她隐藏得很好。“辛苦陈助了。”少女的声音似乎带着几分温柔，可仔细听就能发现其中的漫不经心与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