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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域安慰好小朋友,手机铃声响了,是房东教授的来电。
“喂,老师。”
“邵域,你在哪儿?”
邵域后知后觉自己耽搁了多少时间,咳了声:“还在轻轨站。”
“哪一站了?”
“......始发站。”
对方安静两秒,反应过来:“什么?!你不是已经下机快半个小时了吗?还在始发站?这么长时间至少过去十趟城轨了吧!”
邵域:“八趟......”
对方还欲再说,邵域三两步蹦上第九趟城轨:“老师我上车了,信号不好,一会儿到了再说。”
电话挂断,邵域松了口气,一抬头,轻轨里面的小型光屏上又在播放“6.13”视频,画面播放到军人被老奶奶的手捅穿心脏那里。
邵域的心很强烈地痛了一下,移开眼睛,然后他看到身侧坐着的小女孩目不转睛地盯着光屏,脸上表情很放松,甚至在微笑。
“你不怕吗?”邵域忍不住问她。
“你说这个视频啊,”小女孩转头对他笑了笑,“看过几百遍啦,早就麻木了。我又没有经历过,当恐怖片看咯。”
邵域没有说话,视线转到窗外。
那天的场景还历历在目,经历过的人刻骨铭心,没经历过的人云淡风轻。
好像人与人之间总是存在屏障的,各种意义上。
联盟医学院在铂都西郊,城轨到站后,还需要走一段距离才能到。
公交车太慢,为了不让人等太久,邵域直接叫了辆空中飞车,取消了自动驾驶模式,自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