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人的面目终于从戏谑变成了狰狞。

    除了自称是王子的那个人之外,所有人都举起了大刀,哇呀呀大叫着朝我冲来。

    场面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

    再往后发生了什么事,我已经记不清了。

    我的记忆总是那样的短暂,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我再度醒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满地的青草和五颜六色的小花。

    我头朝下,横挂在马背上,手和脚都被绳子给困住了。

    我动了动,马儿停了下来。

    “我劝你还是听话点好。”一个沉浑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你的亲人,现在可是在本王子手上。”

    “你是谁?为什么要绑着我?”

    “这么快就忘了?也罢!本王子再说一遍,我是草原最威猛的部落,桑达部落唯一的王子,你的未婚夫,可里克。你呢?你叫什么?你可是本王子目前为止见过最野性的女人,居然能拼一己之力杀了我这么多手下。”

    我没有回答,因为他说的,表面上意思我听懂了,可实际上我还是没听懂。

    什么桑达部落未婚夫野性女人?还有我什么时候杀人了?……

    一大堆问题堵在我脑中乱成一锅粥,再加上脑袋被吊着,肚子被顶在马背上,我格外的难受,脑瓜子翁翁的,感觉要死了。

    “怎么不说话了?”可里克道。

    “你的话不可靠。”我使劲抬起头来,想要翻动身子让自己舒服些,奈何徒劳,道:“你既是我未婚夫,为何连我叫什么都不知道。还有,我为什么要杀你手下?先别说我有没有这本事,就算我有,我相信我自己,不会无端杀人。定然是你们触怒了我,把我给逼急才会这样。”

    “哟呵!还挺聪明的。”一双黑靴子出现在我面前,男人的声音从我背后转到头顶上方,下巴被一只粗燥结实的手捏住,头被抬了起来,男人长满胡子的脸出现在我面前。

    那是一张雕刻分明的脸,粗旷与狂野的结合体。

    他半眯着眼睛,朝我凑近,嗤笑道:“听你这话,你是不打算认账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