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的齿轮就如同那台难以破译的二代恩尼格玛机中的转子，种种结局，组成了种种不一样的密码，在那无数条密码中却只有唯一的答案。
如果这次的结局是必死，那我又该怎样逆改这条密电？
顾晓梦紧锁着眉头，一袭笔挺的军装，疲惫的倚在情报处处长的椅子上。
自从她走后，这么多年，只有在没人的时候，顾晓梦才敢露出些许脆弱，些许怀恋。
在这步步为营、如履薄冰的情报处，每一条递进来的密电都是一把架在她脖子上的刀。这么多年，她从未敢松懈半口气。
连想念她，顾晓梦都不敢表达出来。
不仅仅是因为这条如枯枝上摇摇欲坠的，像枯叶一般的命。
更因为……
她现在接替了她的身份，成为了新的“老鬼”。
顾晓梦睁开眼，从紧贴着心口处的口袋中摸出一张尚带着余温的照片，那上面是一个清冷的女人。
她站在船上的甲板，内里穿着一身黑色的旗袍，外面穿着一件银灰色的大衣，戴着一顶同样是灰色的女士帽子。
一身打扮，素得不能再素。
可是她的表情清冷而傲然，仿佛在像什么宣誓一样。
顾晓梦眷恋的伸出手指，轻轻抚过照片上的人儿。
她饱蘸深情，低念了一声：“玉姐……”
眼中酸涩，仰起头眨了眨眼，顾晓梦深吸一口气，平复下了情绪。
如果……
她是说如果，一切再从那条密码船上来过。
她不后悔登上那艘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