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兰花接到肖寒梅的眼色,粉红的脸颊透出尴尬的,她磕磕巴巴的跟周护说:“那,就先这样,明天,明天我会去跟上级汇报,核实你所说的情况。”

    周护:“多谢。”

    米兰花闻言扬起脸,笑如生花柔声道:“不客气。”在瞥眼间,看到周护身后马背上驮着的一个人,转移了注意力:“那马背上昏迷之人是你的朋友吗?他怎么了?”

    “哦!他是我的朋友,跟我同舍,先前我和他一起遭到一条狗的袭击,他被狗咬得破皮出血,看着伤口不大,就以为没什么大碍,事情也过去了,结果因为疏忽大意,今天突发留下的症状,也请司里的仵作看过,也不知会怎么样,就等着他醒来了。”

    静默的肖寒梅忽然问道:“仵作是怎么说的?”

    周护向她望去,不知她是忽然想到什么,错开他的目光低下头去;他只顺着答道:“恐水症,仵作用赵都头死去的狗取出的脑浆给他敷过伤口,说是以毒攻毒,应该没什么问题。”

    得到回复的肖寒梅只是“嗯”地一声,没再出声。

    肖寒梅的反应淡漠,周护不由奇怪地多看了她一会,这时的米兰花忽地放大声,声音清脆:“那你赶紧把你朋友带回去休养,我和师姐就不叨扰你了。”

    他点点头,眼看着她们转身离开。

    ......

    安顿好杨逸远之后,临到夜幕睡下了,周护也不见他醒来。

    直到夜里,周护做了一个梦,大概又是前世的一些片段,前世的母亲是个十足的工作狂,工作到三更半夜都是常有的事,大房子里除了保姆陪他,经常都是一个人,不过还好他的家还不算冷冰冰。

    睡梦中的他偶尔会被他的母亲半夜惊醒过来,每回睁眼看到的是她蹑手蹑脚跑来看他的样子,又或者是看完他蹑手蹑脚出去的样子。

    不管怎么样,都是怕吵到他。

    当然这样的事只出现在上辈子,十分久违。

    不知为何,他猛地在半夜醒来,脑袋清明,再也无半分睡意。

    望着漆黑的一片,脑袋空空,什么也没想,渐渐地可以看到屋里摆设朦胧的轮廓,隐隐约约之中,他好像看到床头立着一道黑影。

    周护立马被惊得心里一跳,吓得坐起身来,待视野清明了起来,望定了那是杨逸远那张清隽沉郁的脸庞,顿时没好气:“你大半夜的站在我床边做什么,吓死我了!”

    他拍了拍受惊过度的胸脯,好一会没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