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了眯眼睛，秦川见他上了套，又问到：“那你怕不怕？”
“为我好的我都不会怕。”
“那要是为你好，想要你开尊口说两句实话呢？”秦川等了一会儿，见到小轱辘变身成为下哑巴倒也不急，笑着慢悠悠地说：“既然不相信我，为什么还要救我？直接让我从楼上摔死不好吗？”
顾路把脸侧到一旁，露出一只红透透的耳朵，久久没有回答问题。秦川伸出大手，捏住白巧的下巴拧到自己面前，对视着他的双眼。
“我没有不相信你，要是你不值得相信，我就不会在这里了。”
秦川诧异的挑眉，想不到小东西想的停明白的，于是趁热打铁问：“所以你承认你是变异人了？”
顾路一反常态的垂下头，浑身上下带着沮丧的情绪，轻轻地说：“有时候我觉得自己是人，有时候我能梦到自己还是流浪狗的事情。”说着，他抱起头艰难地说：“可是，我爸爸说，我就是他的儿子。我是人的儿子，我就该是人。我不是什么变异人，我是好的，不是那些脏的臭的杀人的。”
“哎，你是什么样——”跟我有什么关系？
本想完整的说出这句话，不知为何见到缩成一团的小轱辘，又把话憋回去了。认命的从鼻子里哼了哼气，秦川说出心里的疑惑：“那你后面打算怎么办？你爸爸不会没跟你说之后的任务吧？”
顾路不出所料的摇摇头，考虑了一下，说：“爸爸只要我找到妈妈，可是他明明说过要把照片给我却没有给。我想是他忘记了。...我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我实在太疑惑了。”
靠，这还真是那位哄抢跟儿的太子爷能做出来的。
秦川哄着人打了一针，轻轻地帮着压着棉球，一边偷偷观察顾路的细胳膊。
真是难以想象，居然可以从人与二哈间随时切换。不过，要是真养着，还怪可爱的。
“现在感觉怎么样？”
“完全没事了。”
顾路见他对自己变身的事情不是很感兴趣，多少放下些防备。他老老实实的坐在床上不动，秦川的大手在他额头上探了探说：“每次...都会这样？”
顾路寻思了一下说：“以前稍微有点涨疼，只有这次疼的厉害。不过现在已经好了，你要是不信，我可以下去跑两圈。”
秦川在他脑袋上揉了揉，鼻子里充满楼下传来的食物的香味，他对顾路道：“跑就不必了。你去洗个澡，衣服多穿点。我下去把桌子摆好准备开饭，之后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说不定那里的‘情报’能告诉你下面应该怎么做。”
等到二人吃完饭，秦川开着一辆骚包无比的红色大型SUV载着顾路往黑市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