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浪中沉沉浮浮,小舟终于舍得靠岸,眼前的人背躺在姜白芷的身上,姜白芷才发觉她的睫毛挂着泪花。

    她哑着嗓子问:“怎么哭了?”

    “开心的。”戚半夏扯着嘴角笑,又有眼泪迭下,滴落在姜白芷的颈窝,她感谢上苍,让彼此有机会再续前缘。

    “开心哭什么?”姜白芷指腹擦拭着她的脸庞,啄吻了一下红润的嘴唇,哑然失笑,“不是应该我哭吗?”

    谁时常被折磨到最后,哭着求饶:“不要了。”

    反正不是她。

    戚半夏听着这句,仿佛想到当年情·动的自己,偏开头,负气似的在姜白芷肩上啃了一下,没使太大的劲,嗔她道:“你是怀疑我?”

    “略微有点。”姜白芷牵着她湿·滑的,还未来得及擦洗的手往下,覆在发烫的小腹上,暧昧地挑逗,“那就证明给我看?”

    戚半夏大惊,她的阿芷什么时候那么会了?这不是自己惯用的戏码吗?因此稍有失神,下一秒,上唇便被温暖噙住。

    姜白芷其实也有些羞意,往常不习惯这样,但她愿意让戚半夏看见不一样的自己。以前没时间,现在,一点一点慢慢敞开。

    于是她咬着唇,声音里带着潮热的气息:“不专心哦,今晚都依你,以后就不一定了。”

    戚半夏的胜负欲再次被激起,更多的是惊喜。

    ······

    “你假装哭一下嘛。”

    前半夜过去四分之三,戚半夏从身后搂着姜白芷的腰,两人朝浴室的方向徐徐而行,姜白芷迈着倒退步,伸开手臂缠绕戚半夏的脖子,脑袋埋在她的颈窝,低柔道:“可能还不够。”

    ······

    直到临近12点,姜白芷哑着声音喊“不行了,不要了”,开着暖光的浴室才重新响起水声。门外无人的空间,卧室床侧和二楼走廊沙发旁安静躺着的三个已经开封的小盒子,暗示着今晚属于她们的热情。洗完澡,姜白芷疲倦地想要立即睡去,还是举着电吹风,给手臂酸软的戚半夏以及自己吹干长发。

    良久,失去华灯的笼罩,夜彻底黑下来,窗外树枝婆娑影如画,低矮的冬草匍匐在柔和的月色里。窗内一室静谧,两人拥成一团,唇角挂着满足而温和的笑,沉沉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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