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半夏理智倏然回笼,把白胖从姜白芷右肩抱下来,嗓音轻轻的:“不怕摔吗?爬这么高。”

    “它可能饿了。”姜白芷哀怨的眼神盯着白胖,被它小粉爪摸了一下。

    戚半夏心口颤栗和发软的感觉逐渐散去,低声问她:“没吃东西?”

    “驱虫,需要先禁食几个小时。”姜白芷睨了一眼左手腕的手表,“恰好到时间,把白胖给我吧。”她伸手接过小猫,悄悄地在它后背轻轻一拍,像是无声地警告。(下次再破坏好事,没有罐头吃。)

    喂药是曲折的过程,白胖不吃搁在食碗里的药,姜白芷只有动粗。

    就当惩罚它。

    幼猫体积小,药片分成两半,姜白芷戴着手套,动作轻柔地扣开它的嘴巴,把药片送进它的喉咙,随后抚摸它的下巴,帮助吞咽。

    然而,今天白胖可能铁了心和她作对,姜白芷刚把它放下,不到两秒,药片被吐出来。

    ······

    反复几次,她多捂一会儿白胖的嘴巴,总算咽下去。

    姜白芷唇角扯了扯,有点想打猫。但是白胖瞪着圆鼓鼓的双眼瞧她,软乎乎的白毛蹭她,终究不舍得,只捏了捏粉色的鼻尖。

    戚半夏看在眼里,心底好像被周遭的美好填满,眼眶却又酸又涩,怕是下一秒,就有热泪涌出。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自戚远志,戚半夏一边接起电话,一边向外走去。转身的刹那,左手抬起,指腹迅速地抹去脸颊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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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百公里外的内蒙古大草原,湛蓝如洗的天空飘着几朵形态各异的白云。时祯牵着马,渐渐在众人视线范围以内消失。

    时祯将马牵到坡顶,席地而坐,最后平躺下来。草原是她的禁地,多年来不接马戏,不涉足草原。她是个有原则的人,只要签约,除非生病,断然不会中途退出。如今望着无垠的草原和蓝天,心还是揪得疼。

    疼得必须阖上双眼,才能稍微缓解。当她再睁眼时,朗亦秋满脸堆笑的面容映入眼帘。

    “祯姐,你一个人跑那么远,不安全。”

    时祯撇开脸:“我又不是认不得路。”